欲哭无泪。
他生平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告白,得到的回应还真让人激动。
***
洗干净了的莫二少板着脸站在她床头。
“还不睡?”
“你不回答我我今天晚上就一直站在这里,让你半夜醒过来以为自己见到鬼被吓死。”
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,“你一定要这么幼稚吗?”
“你回答我。”
倔起来的莫遥一定会将滴水穿石的精神发挥到底,绝焰又叹息了一声,尾音飘散在灯花中,被缓缓燃成灰烬,随风而逝,“我有拒绝过你吗?”
***
贼心和贼胆俱全的莫遥哪里还肯自己一个人去睡觉。
他把枕头搬了过来,又把她的朝里推了推,并排放好,钻进被窝里,“我早晨起来腰酸背疼说不定半夜起来梦游了,一起睡你就可以看着我一点。”
绝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下,莫遥伸出一只贼手,搭上她的肩膀,“你之前说,讲个故事听,我现在来讲好不好?”
可是过了很久,他都没有开口,她单薄的衣裳下隐隐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,他的手掌有些汗湿,一股炽热的火焰在他身上烧起,连声音都颤抖起来,“讲,讲不了了,受不了了…”
***
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瘦,整天光喝酒怎么可能不瘦,莫遥凑上前咬过她的肩胛,她束发的绸缎红绳不知道落在哪里,青丝散落,划过眉峰,也落在肩头,没有日光,也没有月光,淡漠的双眼被一种无可言喻的水色流光所取代,精致的五官是一种已经超越了性别的美,几乎要将莫遥燃尽。
“受不了了…”
他还在低喃,在她肩颈间啃咬,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齿印,绝焰被他逼得不住后退,已经倚在了墙上,脑袋微微上仰拉出一道完美的颈线,不再柔软的肌肤却有着最细密的肌纹,触手尽是一片灼烫。
那是一股比经脉逆行更加强烈的热流,沿着脊梁而上,几乎让她脑中一片空白,湿热的碰触落在眉心,眼角,唇瓣,她接过了他的唇齿游戏,伸手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捧住了他的脑袋,低低的叹息从依旧粘连在一起的唇瓣间溢出,“我会上瘾的。”
“那就一辈子都别戒掉了。”
他咬在她的唇角,下身最灼烫的一处挤到她腿间,在大腿内侧留下久久难以消散的触觉,带起全身一阵紧连着一阵酥麻痉挛。
作为一只毫无经验的小雏鸟,能做到这里已经是莫二少的极限,面上红晕点点,脸皮却死薄,就算做过春梦也不代表真刀实枪的时候有任何作用。相比之下,虽然同样没有任何临场经验但是浪迹江湖从来不羁于形的绝焰,什么没有见过。
他紧握的右手拳头被人轻轻拉开,十指相扣按在被褥之上,她的发丝垂落在他胸口,莫遥看进了那双倒映着他的眼眸,在惊涛骇浪袭来前勾起了一个着迷的笑容,酒不醉人人自醉呐。
***
大雨洗过后的朝阳显得格外耀人,旭日初晖透过窗棂洒在床头,在两张紧靠在一起的脸上洒下一片金芒。
以后,有我陪你。
***
番外二
那些已经被人遗忘的过去
月黑风高,荒郊野岭,唯一的一条山路夹道长满了带刺的灌木,飞鸟不栖,然而这灌木上却长着拇指大小的殷红色浆果,每年秋天,落满了山路,偶尔有人经过,踩得满地都是红色汁水,糜烂脏污。
归南山的这片山头罕有人烟,岔道口分了两个方向,一向东,可以出山,一向北,再往里走会更加荒凉,便是飞禽走兽也难得一见,所以被称为无归道。
为了警告误入的行人,岔道口的树干上都用黑狗血涂着大大的醒目箭头,指示方向。
月上中天,山岭中隐约可以听到狼嚎声,三四匹高头大马停在了岔道口,打头的男子勒住了马,那黑马发出一阵嘶鸣,双腿朝前一踏,停了下来,“就地歇一晚,明早继续赶路。”
几人下了马,那打头的男子四下扫了一圈,“那浆果有毒,小心别碰到。”他正要就地打坐,一人突然指着远处朝他道,“盟主,前面有屋舍。”
就在往北方向过去大概不出一里地的地方,高耸的枯木间,露出半个屋檐脊角,在月色下昏暗不清,细看才能看到一点踪迹。
那打头的男子看了树干上的标记一眼,牵着马,“过去歇一晚,明早原路返回。”
***
那该是一间庙宇,殿外的墙面剥啄了大半,漆面发黑,廊柱坍塌,推门进去,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灰尘,一个男人摸索着过去,在大概是供台的地方寻了蜡烛火折点燃。
角落里蛛网密布,那打头的男人看了一圈,找了两个蒲团坐下,正要打坐,那提着蜡烛的男人叫了他一声,“盟主,看。”
几人的视线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那破败不堪的佛龛下面,拱着一个黑漆漆的身影,蜷缩成一团,看上去非常的小,却是在动弹。
莫云寒起身站在那提着蜡烛的男人身边,一双本就凌厉的弯刀眉微皱,左手横掌在胸前,右手飞快地一把将那黑漆漆一团拨了出来。
那人影像是球一样滚了一步,滚到他脚边,黑色大衣裹住的人也露了出来,莫云寒眉间一凛,松开了护在胸前的左掌,看了那提着蜡烛的男人一眼,那男人摇头,耸了耸肩,蹲下了身,用蜡烛细细照着那人影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^.^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喜欢沧海拾珠(女尊短篇集)请大家收藏:(www.yuchuanshuyuan.com)沧海拾珠(女尊短篇集)豫川书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