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去见一个没有能力的普通异人干什么？”同在会议室一起看着此监控画面的史蒂夫转头，看向巴里。
“这人可能是艾伯特。”巴里指了指异人，接着回答道：“莉斯和我说，异人族中有一个异人对她很好，而且在我们前去围剿的前一天，他和其他一些异人组织了一场对卡尔的反抗行动……”
史蒂夫脸色略变，视线落到了右侧的娜塔莎身上。
娜塔莎摇了摇头，“即使如此，我也无权释放异人，但我会和尼克说这件事，争取转机。”
见她如此说，史蒂夫没再开口，他将重心转到了这次突发的事件上：“这件事有疑惑之处，布鲁斯不顾一切救艾伯特的举动，还有之后两人同时消失的事实。”
“虽然我和布鲁斯接触的时间不长，但——”史蒂夫的眸色变得深邃了一些，他看向他的同伴们，神情中带上了严肃：“他不是一个做事如此冲动的人。”
“我同意你的看法。”娜塔莎道：“而且很多事情不能主观地下定论，布鲁斯打晕了巡逻队、黑了监狱监控和之后两人消失是已知的事实，但除此之外的，都是推测。他是否是救人，亦或是被人胁迫，都是未知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这个叫做艾伯特的异人拥有没有被检测出来的能力？胁迫布鲁斯帮助他离开？”巴里提出了疑问。
“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性。”娜塔莎道。
“我支持。”在旁的鹰眼道：“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的目的和动向都是模糊的，所以不排除一切的可能性。”
“尼克·弗瑞找到线索了。”托尼突然插了一句，接着让星期五将昆式战斗机的路线图放大。
“既然如此，大家分头行动。”史蒂夫简洁明了道：“一定要在神盾局之前找到布鲁斯和异人！”
***
“所以呢？”莉斯着急地向巴里问道，“你们不是去找布鲁斯了吗？难道那个地方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巴里缓了一口气，想到刚才见到的场景，心中一抽一抽地疼痛。这不是因为剧烈运动后缺氧导致，而是因为可怕的猜想。
在距离曼哈顿数百里外的郊区，一个废弃的工厂附近，他们只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艾伯特。
他的身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，那伤口整齐，带着锐利的锋芒，一看就是被利器所伤。巴里是物证技术科学家，他非常清楚造成这种伤害的人必定是一个心性残忍，手段狠毒的家伙。而且，他将伤口和布鲁斯的武器一一比对过，没有任何的重合。这已经排除了黑寡妇的猜想，艾伯特和布鲁斯之间没有起冲突，至少肢体上不曾发现。
艾伯特身上还有多处因为重击造成的淤痕和肋骨的断裂，估计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。
“艾伯特找到了，他现在被托尼安排在复仇者联盟的重症监护室，就是你之前休养的病房。”注意到莉斯的面色苍白，和他一样担心的模样，巴里平复了一下心情后，缓缓开解道：“不用担心，现场没有发现布鲁斯的血迹，这说明他应该是全身而退，恐怕他去追击那个伏击他们的人了。你也知道他那个人的性格，总是独来独往，在事情没有搞定前，他恐怕都不可能会记得告知我们一声。再说，这个世界上能够算计到布鲁斯的人估计还没出生。”
巴里的调笑让气氛稍缓和，莉斯的心跳也没之前那么剧烈了。好不容易事件平息，她打算和巴里、布鲁斯一起回去，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
“你再休息一会吧，我再去别人那里问问有没有什么线索。”巴里道。
“不用了，我去看看艾伯特。”
莉斯回房间换了身衣服，便跟着巴里一起去了病房。
从落地的单面观察镜前，她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。他身体孱弱，胸腔处有一块很深的凹陷。他比之前她在异人族领地里看见时的模样更加瘦削，他的皮肤蜡黄，脸颊的鹳骨凸出，整个人像是被饿得脱形了一样。
莉斯蹙眉，视线落在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，一寸寸都是刻骨的伤痕。
她站了很久，久到旺达前来喊她吃饭。
莉斯没有胃口，随便扒拉了两口吃的，接着便去了小镇。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，她的手里多了一颗特效药。
她坐上电梯，来到了托尼设置的隔离病房内。
她倒了杯水，接着一只手托着他的颈侧，一只拨开他的唇瓣，慢慢将药塞了进去。
只要药融化，他的身体就可以痊愈。莉斯又给他喂了点水，接着擦干他的嘴角，将他慢慢放到了枕上。
盖好被子后，莉斯在边上坐了很久。
她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身体状况，一边又对布鲁斯的失踪忧心忡忡。
外头走廊里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，等莉斯回过神来，再去查看艾伯特情况的时候。
她不由睁大了眼睛。
她发现，她的特效药在他的身上竟然没有起半点作用！
他依旧紧闭着眼眸，那浓密的睫毛垂落，在他凹陷的脸颊上打上了一层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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