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息连连谢绝:“这可使不得,使不得。还请施主开个价。”子息从怀里取出些银两来,“不知这些可够?”
鸽贩将信鸽硬塞到子息的怀里,道:“小师父,你别跟我客气了,小师父看上我的鸽子,说明我的鸽子好,我打心里高兴着呢。”
子息解释道:“我们是居典寺的僧人,非施主所许之愿的青蓝寺。这还愿之事还得去青蓝寺才行。”
鸽贩整理着竹框,重新挑起担子,对他们笑道:“我知道你们不是青蓝寺的师父,青蓝寺的师父每人额头都点着一道青蓝小印。这鸽子,你们就收下吧。”
子息道:“这钱还是要算的。”
鸽贩道:“你们出来是来化缘,方丈哪会给你们多少钱。钱就留着应急吧。我走了。”
子休凑到子息的耳边道:“你就别逞能了。你这点钱只能买只鸽腿,他这是不好意思说你,才送了你。你别为难人家了。”
子息不再勉强,捧着二只信鸽对鸽贩道:“阿弥陀佛——谢谢施主慈悲,我定为施主向佛请愿,保佑施主平平安安。”
鸽贩回头笑道:“我呀,就是下油锅的命。小师父,时候不早了,快进城去吧!”
子休将灰毛鸽抱在胸怀,向远行的鸽贩,单手行礼道:“阿弥陀佛。施主,慢走。”
进入城内,咕咕声更是喧天闹地的响。子休怀内的鸽子也燥动不安起来,没二拇指大的小脑袋从他怀里钻出,咕咕地迎合着,好似在呼喊同伴。
子休按住它的头,将它强行塞入怀里,警告道:“再吵就吃了你。”
子思回过头问道:“子休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?”子休拍拍胸道,“我说要是化不到斋,我们不东西吃,就只能吃它了。”
“吃它?你不是说用来放生的吗?出家人怎可拿动物之命来填肚子。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。”子思道。
“饥不择食嘛。”子休耍着无赖道,“子思,你要能化到斋,我就放了它。要你没本事,那我只能对不起它了。它的命就握在你的手中。”
“我化不到斋,你吃它,这最后还成了我的罪?阿弥陀佛人,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,我最怕与人开口,这事,这事还真是愁人。”子思双手搓着钵盂,焦急地道,“我得想个办法,不能让你成了罪人。”
子思为人忠厚老实,与师兄弟们下山化斋都只是跟在屁股后,红着脸,递上个钵,从不敢多说一句话。这次,子休的故意使坏,逼着他上梁山了。他摸了一把汗,对子休道:“你忍着点,我这就向人要了斋饭来。”
鸽子的脑袋又探了出来,子休按住鸽子的脑袋,一上一下地压着,细声细语地道:“小鸽,谢过子思公子。子思公子好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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