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提着一桶清水“哗“一下子泼向男子的脸上，泼出去的水如花瓣。男子被这激的醒了过来，大口的咳声喘气。
男人想继续用刑，把男子的嘴撬开，但是却被石申派手下制止。一个手下和男人附耳说了两句。
“你们继续，无论如何都要撬开他的嘴。”
男子走出去，手下便将男子从电椅上“解救“下来。然后，又拖着男子的胳膊将人拖到木桩上绑起来。再拿起一根略粗的鞭子，拉伸了两下，就甩上男子的胸膛。
出刑讯室的门又进隔间，见到石申后男人恭敬的喊了声：“处长。”
“嗯。”石申看着隔间里正在受刑的男子，抬手便给了男人一耳光，厉声说：“平日教你客客气气的都忘了？你就是这样为76号效力的？就你这样审，人都被打死了，还审的出什么东西来？”
男人被突如其来的一记耳光打的慌乱，连连称是：“处长，再给我次机会，我保证不会打死他。”
石申冷哼，说话的语气也稍微软了下来：“学礼，你跟我也有三年了，怎么我教你的你就是学不会呢？亏得你这么个名了。”
“是，处长，我好好学。”
“电讯处是怎么查获林聪的？”
“电讯处的苏薇调频时意外截获了正在启用的电台。我们确定了电台启用的地点，也就是林聪的住处，才部署好抓人的。”
“那他家里找过了吗？”
“彻底找过了，没有发现电台。”
石申转动脑子，将出现的线索通通想了一遍：“查一下林聪家还有哪些人？”
“是，处长。”
“苏学礼，别再让我失望，不然特高课那里谁都没好日子过。”
“是，处长，我明白了，处长放心不会在失误了。”
苏学礼刚打开门，石申没看向苏学礼，就蓦然出口：“我在说一次，别把人打死。”
“处长放心。”
石申又看了一会儿便回了处长办公室。打了哈切，靠在椅背上慢慢进去梦乡。
这头刑讯还在继续，男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。苏学礼开口叫停，以似于朋友间的口吻和这个叫林聪的人套话。
“林聪，你我都是聪明人，聪明人说话就应该很简单。你我们查到，你祖籍在天津，因为工作被调来上海，你有妻子也有女儿，你的女儿是叫林岚吧。”
林聪听到苏学礼后半段的话，起了反应。原本歪低的头微微用力的撑起来，盯着苏学礼：“别……别……碰……碰我女……我女儿。”
“林聪，你既然想不要你女儿被扯进来，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们。不然的话……你妻女……我们也就保证不了了。”
忠于党国是林聪的信念，可妻女是林聪最后的底线，也是唯一的防线。如今这些汪伪特务竟拿着妻女的性命威胁，林聪该如何做选择？
林聪知道若想活命就不能说出去，可不说出去在这儿也是被活生生折磨死。
林聪对党国绝无二心，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。看了一眼苏学礼，咬字都不太清楚了：“你……你过……过来……我……我……告……告诉你。”
苏学礼认为林聪认命了，便把头凑到林聪耳边。而林聪就说了一个字：“呸……”
本压着火的苏学礼被林聪这么一下彻底激怒了，嘴里骂了句，便一把从手下手里扯出鞭子，狠狠地朝林聪身上甩去。
一鞭鞭，一下下。像是泄愤般一鞭比一鞭重，直打的林聪再次昏死过去，泼水都没用。
“苏队长，苏队长……别打了，别打了。这人好像没气儿了。”见状不好的手下出言阻拦苏学礼，这才清醒了不少：“你去，看看到底死了没有。”
手下被命令的站到林聪旁边，手指抵在林聪鼻子处试探欣喜：“苏队长，还好，人没死。这估计是剩半条命了。怎么办？”
“你们看好他，我去向处长汇报。”
轻轻扣响了办公室的门，两声过后无人应答。苏学礼轻轻转动了那圆形把手半圈之后走了进去。看着坐在椅子上睡着的石申，又轻轻的唤了两声石申的名字。
石头睁开眼睛，撑起来端坐，双手掌心捂着脸，停了两秒又放下来。恢复到严肃的神情：“审讯的结果怎么样？说出来了吗？”
苏学礼不知道该从何说起，抿了下嘴唇：“处长，林聪已经有动摇之心了，只是……”
双手交叉成拳的石申听着苏学礼的汇报：“动摇了那就是个很好的开始，继续深挖，一定要把军统的秘密据点审出来。”
“是……”苏学礼顿了一会：“处长，林聪力气耗尽，昏死过去了，现在问不出什么了。”
“你看看，叫你不要用极端方式，你就是这点学不会。”手指指着苏学礼恨铁不成钢的说，然而几秒后不带有感情的语气问：“断气了？”
“还没有，处长，我们找医生来？”
石申想了想，果断拒绝了苏学礼的提议：“林聪现在是我们重要的突破口，人没死就一定要审出来。这样，你把林聪秘密送去圣约翰医院，带些人去轮流值班，时刻和医生沟通，只要人一醒，立刻带回来继续审。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审出结果来。”
“是，处长。卑职明白。”
苏学礼离开石申办公室后，便立刻安排车辆将奄奄一息的林聪送进了圣约翰医院就诊。
本有星星闪烁夜空，却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。雨滴打在车辆的外壳上，似成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。
连夜将林聪送进医院救治，苏学礼且一再警告一定要救好林聪。苏学礼和几个跟随的手下就再手术室外头转悠，等待着结果。
三个小时后，手术室外门上的牌灯灭了，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，苏学礼立马抓住了医院询问林聪情况，得到还算是好消息的苏学礼稍微松了口气。
苏学礼和手下到了林聪病房里，看了看躺着的林聪，随后和几个手下交代了两句就出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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